一月后，石坑到逗阴坊听万歌新作的琵琶曲——猎杀

　　万歌问：“今天的菜好吃吗?”

　　石坑说：“真是美味佳肴”

　　万歌说：“今天做菜用了我姐姐送给我的油”

　　石坑说：“认识这么久，未曾听你提起你姐姐”

　　万歌说：“我姐姐在河北东路燕府三县，也是做油坊生意”

　　石坑说：“是吗?”

　　万歌说：“是的，做大豆油，但是现在已经不做了”

　　石坑说：“既然现在不做油坊了，为何又说你姐姐给你送油?”

　　万歌说：“我姐姐从地府送过来的”

　　石坑说：“万美人真会开玩笑”

　　万歌说：“没开玩笑，我姐姐在地府遇见当年三县的县令凌免，把他的肉一片片切下来，榨成了油，这一个多月，你到我这里一共十次，每次你来，都是用我姐姐送给我的油给你做菜吃”

　　石坑惊奇的问：“你姐姐是谁?你又是谁?”

　　万歌说：“当年县令捉“造谣”者，姐姐与父亲都被捉了，我在草莓园，没有被捉到狱中，不久后城中遭遇金人烧杀抢掠，躲在山中得一夫妇收做养女，为躲避战乱，逃亡到清州生活，自此后改名叫万歌”

　　石坑说：“当年给边军的运输大豆油的车队是外包的，并不是我有意将石脂水混进大豆油里面”

　　万歌说：“十年了，真相已经不重要了，重要的是我父亲和姐姐受此牵连，含冤而死”

　　万歌提醒说：“我姐姐做的油与你那油坊混入石脂水的大豆油相比，哪个更美味呢?”

　　此时石坑呕吐不止，晕死过去了，万歌叫人把他送回府上，醒来后，郎中诊断其已中风，半身不遂瘫痪在床

　　半月后，石坑的油坊邻居报案说附近总是有一股恶臭，县衙派人勘察发现，油坊的仓库里面，藏了一具皮肉已经残缺不全的男尸，经确认此男尸正是凌免，仵作还发现炼油的锅中有被煎炸过的人皮肉

　　此后，城中人人疯传石坑的油坊混入了尸油，石坑身败名裂，几日后，官府已侦破此案，贴出告示通缉万歌与习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