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初九,县尉找来了几个郎中以及制香行家,发现本肖年送的檀香里面有致幻的药材,县尉故意到本肖年店中找申昆化解犯太岁,申昆给县尉配了一块雕刻着生肖【猪】图样的木牌,果然,木牌是被某些中草药浸泡过的,而这些中草药能够化解致幻的作用。县尉终于明白,自己以及寒府的车夫都亲眼看见太岁神,都是被那檀香熏出来的幻觉
县尉叫申昆到县衙问话:“你送出的檀香里面有让人致幻的药材,作何解释?”
申昆假装不知,故意回避县尉的问题
县尉说:“你利用免费送檀香的诱惑,引导客户参拜店中的太岁神像,以此让太岁神的形象烙印在客户的心里,再利用你送出的檀香的致幻作用,让客户产生被太岁神侵害的幻觉,致使客户再回头找你化太岁,而化太岁的各种生肖木牌被浸泡了化解致幻的解药,如今有众多郎中及制香行家的勘验为证,你即使不招供,按律也可以给你定罪”
申昆以为自己不说话就没事了,没想到县尉已查得一清二楚了,没必要替别人顶罪,于是就交代了:“檀香都是寒非提供的”
县尉以使用违禁品的理由将申昆收监
县尉继续顺着案发现场那块玉佩的线索,查到了玉佩是在城中古匠坊制造的,店铺老板说此玉佩是寒非老板定制的,那么,寒非与破庙死去的盗贼有牵连
县尉命弓手带寒非到县衙问话:“初四那天晚上你在哪?在做什么?跟谁在一起?”
寒非答:“我在家里给夫人守灵,管家可以作证”
县尉拿出那块刻着“暗香”两字的玉佩:“我已查明这块玉佩是你在古匠坊定制的,是什么时候送给府中的丫鬟暗香的?”
寒非答:“半月前送的”
县尉根据目前掌握的线索,怀疑盗贼是寒非杀的,暗香是顶罪的,于是将暗香也提到大堂审问
县尉对寒非说:“初四那晚你并不在家,你在城西破庙与暗香约会,恰好被在破庙的盗贼碰见,你为了隐瞒奸情,把那盗贼杀了,却故意将那玉佩留在案发现场,嫁祸暗香”
寒非说:“那晚我确实在家守灵,破庙的玉佩确实是我送给暗香的,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破庙,这与我何干?而且我夫人已亡,为何我要到破庙与暗香约会,在家岂不是更方便?”
县尉说:“那你的意思是,那盗贼是暗香杀的?”
暗香此时已然是梦醒了,她对县尉说:“人是寒非杀的,杀盗贼是为了杀人灭口”
县尉问:“为何杀人灭口?”
暗香说:“寒非许诺要娶我,让我当寒府的夫人,我暗自给夫人用致幻的迷香时日已久,本月初三下午,夫人幻觉发作到后院的井边,但当时已经清醒了,而寒非尾随其后,将夫人推入了井里”
县尉说:“所以,寒夫人并非因心疾暴亡,也并非坊间流传的被太岁神害死”
暗香说:“是的,寒非杀害夫人的经过,恰好被潜入府中偷东西的盗贼看见,他们便厮打在一起,最终那盗贼还是逃脱了,当时我正躲在柴房里看见了这一切”
县尉问:“那为何盗贼会死在破庙里?”
暗香说:“初四那晚我与寒非在破庙见面,那盗贼突然出现,手里握着匕首威胁我们给他一百两银子,否则就把我与寒非的奸情以及寒夫人的死因告知官府,寒非抢夺匕首将那盗贼杀死。”
县尉说:“所以之前你替寒非顶罪,是因为你以为那块玉佩是他不小心掉在破庙”
暗香说:“是的,现在才知他是故意留下陷害于我”
寒非说:“我并未许诺暗香做寒府夫人,这些都是她瞎编的,怎能凭她一面之词便给我定罪呢?她承认了长期给夫人使用有致幻的檀香,她也承认了那玉佩是她的,而我杀人的证据在哪呢?我家夫人确实是不小心掉落井里溺亡的,我没杀人”
县尉说:“申昆招供说你给他提供含有致幻作用的檀香,刚已派人从你店中搜出这种檀香,与本肖年所述一致”
寒非说:“我店中确实有致幻的檀香,整个泉州的制香匠人都做不出这种香,只有我能做,这是我的才华,这种檀香是我提供给本肖年的”
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寒夫人及盗贼的死与寒非有关,最终官府只能以售卖致幻迷香对寒非作出相应的罚款......
两月后的初三那天,寒府的管家到县衙报案说,寒非已死于府中,县尉前往勘察,现场残留了许多檀香燃烧过的痕迹,仵作说死因是惊悸猝死,俗话说就是——被吓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