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时光匆匆,三年转瞬即逝。这三年里,喜莲隐姓埋名,远走他乡,在一处偏僻的山村落脚。她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看似已融入这宁静的乡村生活,可心中那团复仇的火焰却从未熄灭,反而在岁月的磨砺中愈燃愈旺。
一日,喜莲正在田间劳作,一位神秘的访客悄然到来。此人一袭黑袍,身形高大挺拔,脸上蒙着一块黑布,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。他走到喜莲面前,微微拱手
喜莲停下手中农活,警惕地看着他:“你是何人?为何知晓我的身份?”黑袍人缓缓揭下脸上黑布,竟是当年被余老爷毒哑的贼人。他虽不能言语,但眼中的仇恨炽热得仿佛要将一切焚毁。
喜莲心中一动:“你是来寻我报仇,还是另有他事?”哑巴比划着复杂的手势,喜莲看懂了他的意思。原来,这三年来,哑巴也一直在寻找机会报复余老爷。他得知喜莲的下落,特来与她商议复仇大计。
喜莲目光坚定:“既然如此,我们便联手让那余贼付出代价。”
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,哑巴凭借着对余老爷行踪的熟悉,偷偷潜入余家,将余老爷五花大绑,带到了早已荒废的庞家酱油作坊。
作坊内,喜莲已等候多时。她身着一袭素白长裙,在黯淡的月光下,宛如复仇的幽灵。
余老爷被扔到地上,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两人。喜莲走上前,眼神冰冷得让人心颤:“余老爷,多年不见,可还记得我?”
余老爷脸色煞白:“你……你想怎样?”
喜莲冷笑一声:“当年你陷害我庞家,害得我父含冤而死,今日便是你的死期。”
说着,她命哑巴将收集了三年的头发堆积在余老爷面前,那些头发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,仿佛是冤魂的怨念凝聚。
“给你两个选择,一是吃头发,二是喝酱油。”喜莲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。
余老爷吓得瘫倒在地,磕头如捣蒜:“喜莲姑娘,饶了我吧,当年是我一时糊涂,我知错了。”
喜莲不为所动:“哼,你这等恶贼,今日若不受到惩罚,天理难容。”
哑巴在一旁,看着余老爷那副狼狈的模样,眼中满是快意。当年被毒哑的痛苦和屈辱,让他对余老爷恨之入骨。他拿起一桶酱油,粗暴地掰开余老爷的嘴,就要往里灌。余老爷拼命挣扎,可在哑巴的强力压制下,根本动弹不得。酱油灌入口中,余老爷呛得满脸通红,咳嗽不止,但哑巴没有丝毫怜悯,继续灌着,直到余老爷的身体不再动弹,彻底断了气。
喜莲看着余老爷的尸体,心中五味杂陈。虽说大仇得报,但父亲的离去却再也无法挽回。
她转头对哑巴说:“你在这等着,我去拿工具把尸体埋了。”
其实,喜莲是去府衙报案了,称余老爷被哑巴杀害。府衙派人前往将哑巴捉捕,哑巴被认定为凶手,受到了惩处。而喜莲,在这场复仇之后,也放下了心中的仇恨,回到故乡,重新经营起庞家酱油坊,以全新的面貌开启了人生的新篇章,只是那曾经的伤痛与过往,永远刻在了她的心底,成为一段不可磨灭的记忆,见证着她的坚韧与成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