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时光悠悠,十载已逝。绍府依旧繁华,却早已物是人非。素心在岁月的磨砺中出落得坚韧且聪慧,往昔的伤痛如影随形,却也化作她心间复仇的熊熊烈火,炽热且坚定。她凭借着自身的才情与谋略,在商海周旋,积攒下不菲的身家与势力,只为等待那复仇的最佳时机。
景云,在这十年间,凭借当年不正当手段挤垮对手后的资本积累,于商界愈发春风得意,举手投足间尽显高傲。宝田则隐匿在市井小巷,靠着零散杂活度日,当年那笔不义之财早已挥霍殆尽,眼神中时常流露出闪躲与不安,仿若时刻担忧昔日丑事败露。
这日,素心精心筹备,以商议大宗印花布生意为由,邀景云至那废弃已久、却满载回忆与仇恨的印花坊。景云闻此商机,自是欣然赴约,满心盘算着如何再拓财路。踏入坊门,那熟悉又陌生的场景让他心下微微一怔,却未及深思,素心已笑意盈盈地迎上前来。
“景爷,多年不见,别来无恙。今日这生意若谈成,往后咱们在这绍府可都能再上一层楼。” 素心笑语嫣然,眼神却清冷如霜。
“哈哈,素姑娘所言极是,我听闻姑娘这几年在生意场上也是手段了得,今日这合作,想必是珠联璧合。” 景云拱手笑道,目光在素心脸上肆意游走,心中暗自揣测这小妮子究竟有何盘算。
酒过三巡,景云渐感头晕目眩,意识混沌,未及反应,便被素心的手下利落捆绑,悬吊半空。待他悠悠转醒,只见宝田也以同样狼狈之姿在旁,顿时怒目圆睁:“素心,你这贱婢,竟敢如此对我!莫不是不想在这绍府混了!”
素心莲步轻移,手中把玩着一把锋利匕首,美目含煞:“景云,宝田,十年前你们做的好事,当真以为能瞒天过海?”
宝田早已吓得脸色惨白,哆哆嗦嗦道:“姑娘,饶命啊!当年是景云指使我,我一时糊涂,我……”
“呸!你这软骨头!” 景云啐道,转头看向素心,强装镇定,“素心,你莫要听信这小人胡言,空口无凭,你敢奈我何?”
素心怒极反笑:“好,好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。” 言罢,素心命人呈上早已备好的账簿,上面清晰记录着当年景云贿赂宝田、购买劣质染料的明细。
景云见状,脸色骤变,却仍强辩:“即便如此,你又能怎样?这商场如战场,胜者为王!”
素心眼眶泛红,声泪俱下:“你们害得我家破人亡,我父亲含恨而终,我十年孤苦伶仃!今日,便是你们的偿债之时!”
说罢,素心拿起烧红的烙铁,步步逼近宝田。宝田涕泪横流,求饶声不绝于耳,烙铁落下,“利欲熏心” 四字深深烙印在他肌肤之上,皮肉焦糊之味弥漫开来。宝田疼得昏厥过去,又被冷水泼醒。
素心转而面向景云,后者此时虽面色惨白,却仍强撑着不肯示弱。烙铁触及肌肤,“永不褪色” 四字仿若一道诅咒,景云疼得青筋暴起,却紧咬牙关,不吭一声。
“这‘永不褪色’,便是让你记住,天理昭昭,罪孽永不消散!” 素心嘶声吼道,泪水与汗水交织在脸颊。
待复仇完毕,她深知,这十载冤仇虽了,却也耗尽了她的青春与纯真。此后,她将带着这满身伤痛与回忆,在这尘世独行,重振家族荣光,成为绍府商界一段传奇,亦为这悠悠岁月留下一段惊心动魄的爱恨情仇之叹。